你看到的一切都在变化
工蚁企图改变性别,爬上蚁巢的顶端
气温直转而下,迟迟不举
薪水和职称挂钩,与诗歌无关
生存是危险的游戏,你必须适应
适应坐下来的人在慢慢等死
无根,分裂,游刃有余的语言正在退化
每段爱情都滑向梦醒的边缘
第一期诗人聚会里,那个脾气暴躁的光头
被妻子和幼儿修理得鼻青脸肿
某年某月,另一个长发诗人
把身体借给奔走的河水,变成纸船
而整整一个春天,你潮湿的耳朵积满尘垢
体内的野兽也在发霉,熬瘦新一年的骨头
好几年了。从前你多年轻,像早晨刚栽下的橡树苗
在雷池畔徘徊,在路边摩擦双脚,却
不敢僭越一步
2013.4.8